间。”

“二哥,你们昨天干什么了?”苏辙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弟,越发感觉不对劲,“景哥儿好像在生气。”

若是平常,那小子应该兴致勃勃带他们参观太学,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地方直接走人。

昨天回家时还好好的,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天了?

苏轼没法解释,含糊几句糊弄过去,看见相熟的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,连忙拉着他们家小古板过去打招呼,“子固兄,近来可好?”

曾巩:???

没记错的话,他们昨天下午还一起喝酒来着。

贡院里的直讲先生们回来,留守的几位直讲都心情不错,人多课就少,国子监的骨干们被放了出来,他们身上的任务就轻多了。

今年入学的学子只见过他们几个留守的直讲,等安排好新进士就让他们都见见,免得今后见面不相识。

时间还早,教室里都是说话的声音。

春闱主考官欧阳修在读书人中的声望非常高,还有和欧阳修一起主持春闱的梅尧臣梅直讲,都是他们以前只听过没见过的人物。

先生们从贡院出来,太学的教学也要进入正轨,他们今后的日子不会像前些天一样轻松,但是没关系,当世大家的课可遇不可求,他们宁愿在学堂苦读。

考进士不容易,也许太学三年就是他们人生的巅峰,必须得好好珍惜。

苏景殊拿出课本,对即将见到的大佬们同样非常期待。

——迎面走来的是北宋背诵默写天团,请注意,这不是演习,再说一遍,这不是演习。

学舍没有容得下近四百人的教室,进士们到齐之后先生们直接在外面给他们讲宫里的规矩。

“景哥儿,那是不是你二哥?”周青松对苏轼印象深刻,能把儒衫穿出这种潇洒气度的不多,想记不住都难,“旁边年那位是谁?贡院里回来的直讲先生?”

身形清瘦,飘飘若仙,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。

苏景殊也不认识,俩人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的放下书本,蹑手蹑脚走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。

梅尧臣对阅卷时“皋陶为士,将杀人。皋陶曰杀之三,尧曰宥之三”印象深刻,他自认遍阅天下之书,可这个典故实在想不出是哪个偏门书籍里出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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